青鱼,中国特有鱼类,分布在我国长江以南的平原地区。它和草鱼、鲢鱼、鳙鱼并称为四大家鱼,但与其他三种鱼相比,青鱼体型巨大,堪称巨无霸。根据现有资料,最大的青鱼重达114公斤,几乎和一头家猪体重相当,而普通的青鱼体重往往也有几十斤。
因为肉质鲜美,青鱼作为食用鱼也颇受欢迎,尤其是熏制青鱼说得上是一绝。但就是这样一种广受欢迎的鱼类,在湖南资江流域竟有“鬼鱼”“索命鱼”的叫法,让人毛骨悚然之余也很疑惑:一条普普通通的鱼是怎么和鬼神扯上关系的?
被捕获的青鱼
青鱼味道上佳,人所共知,却鲜有人养殖,养殖成本高应是主因。因此在资江流域一带,人们若想吃上青鱼,一靠捕,二靠捡。所谓捕,就是撒网捕捞,但除非是经验丰富的渔民,一般人很难捕到青鱼,以前对电鱼管控较松的时候还经常听说抓到了多大多大的青鱼,现在就很少听到了。那什么叫“捡”呢?这就不得不提及当地的饮食风俗了。
体型巨大的青鱼
资江流域,百姓多爱腌制鱼类,架起火炉,搭上铁网,放上剖开的河鱼,用糠皮一熏,做出来的腌鱼既能长期保存,味道也上乘。但制作腌鱼的上上之选,不是鲤鱼,不是草鱼,而是开始发臭、初步腐烂的青鱼。就和臭豆腐一样,这样做出来的腌鱼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很受有些人追捧。
资江沿岸,可谓一川如画
每年资江春汛时,资江当中总会浮起不少体型巨大的青鱼。这些青鱼有些是因为被捕捞时受了伤,有些是被洪水裹挟撞在了河里巨石上,总之原因多种,结果都是死了浮上河面,白花花的肚皮很是显眼。每当发现浮起的青鱼时,两岸总有不少脱得精光的汉子跳入浑浊的水中去捡鱼。一来显示高超泳技,一来抱条免费大鱼回家制成菜肴。
但老话说得好,善泳者溺,无论个人力量多强大,在洪水面前还是很渺小的。因此跳下去五个人,回来的搞不好就只有四个人,另外一个人就要去下游找了,而且找不找得到还两说。尤其是大晚上去捡鱼的,相熟的人总得为他捏一把汗。每年春汛因为捡青鱼都会丢那么一两个人,因此慢慢地青鱼就有了“鬼鱼”“索命鱼”之说。
除此之外,还有更邪乎的。传说数年前一位大老板回乡,因为怀念儿时经历便独自一人去了资江游泳。当时正值夏季,水况良好,很适合游泳。大老板一个猛子扎下去再没见人上来,当时村人都去了河岸寻找,无果。三日后大老板尸体在下游水流较缓处浮起,尸体因为泡水而胀得如同皮球一般,一股腥臭味让人呕吐不止,而在他尸体旁边,有一条同样胀得老大的青鱼尸体。故事真实性无从考证,有人说是真的,他亲眼所见,有人说是诓人的,无中生有。但恰恰是这样一些模糊不清的故事为青鱼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和恐怖色彩,青鱼的“鬼鱼”之称也就流传愈广了。